最擅长的事情
就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自己

 

【盾冬】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 脑洞来源于Carrie Underwood的Last Name



“小娜,救救我!!!”

娜塔莎刚接起电话就被电话对面巴基的吼声给震了个彻底,她边疲倦着起身坐到床边好不打扰到一旁睡得正香的克林特,边小声对巴基说到:“嘿,冷静一点小老虎,现在是——”她挪开点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四十二分,去你的巴恩斯,你要是不说明白你这么早打电话来的原因我一定现在就杀过去把你头拧掉。”

“相信我,恐怕你很难做到——听我说小娜,听说我,我现在感觉非常糟糕!!哦老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怎么了?你被人绑架了?还是你绑架别人了?”

“不…但,差不多糟,我一觉起床发现自己从纽约跑到拉斯维加斯来了,还和一个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睡了一觉。

娜塔莎迷迷糊糊地重复着:“你和一个你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干了什么?!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现在她真得清醒了。

“我——不记得了。我喝得稍微…多了点……”

 

——

在被皮尔斯吼了一天的工作绩点之后,巴基只觉得下班的时候后脑勺都在疼。

“朗姆洛,要去喝一杯吗?”他将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到抽屉里,趴在工作桌隔板上看向他在这个没人权的公司唯一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兄弟。

“抱歉兄弟,今晚有约了。”

巴基挑着眉毛看着朗姆洛脱下皮夹克换上西装:“嗯哼,看出来了,你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滚一边儿去,别让我踢你。快滚去你的酒吧一个人度过星期五夜晚吧,可怜的单身男孩。”朗姆洛白了巴基一眼。

巴基耸耸肩,“嗯哼,周一见。”

“周一见。”

 

——

“再给你一分钟,再说不到重点我就挂电话了。”

“好好好,别急啊,然后——”

 

——

巴基是个外表看起来会混迹于各种嗨吧找乐子喝一杯的人,这都怪那双湿漉漉惹人疼爱的眼睛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但天晓得其实他是个纯情到了极点的人,长到二十多岁还仅限于对女士进行面颊吻的地步。那种震耳欲聋的酒吧?完全不对他的口味——他曾在高中时候和同学用假身份证去过一次之后就完全抵触上了那种地方,看在老天的份上,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他都在耳鸣。

所以即使他现在已经工作,喝一杯的地点也仅限于他偏爱的清净地方,他喜欢蓝调或者爵士乐,带着点古旧气息的音调会让他更加放松。可这同时不代表他会放弃享乐,他喜欢请聊得来的人喝一杯,他享受那种和人调情时候旖旎的氛围,但也仅限于喝一杯,他骨子里的念旧主义和浪漫情怀总是告诉他等待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这一天就像过去的每个星期五一样,他来到那家他熟悉的酒吧,酒保微笑着迎来上和他打招呼,他向几个熟悉的客人击掌问好,连舞台上正清唱的驻场小姐都悄悄对他眨了眨眼睛。他点了杯啤酒坐在吧台边,之后就会有人为他买上几杯酒,然后他会在大脑开始迷糊之前抽身离去,就像过去每个星期五一样——

 

——

“然后小娜你知道吗?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怎么?”

“等一下,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语言,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一刻我的心情?…那就像是——老天啊,那就像是我看见了阿波罗在世。”

“请说人话。”

“就像——就像我看见了金发的克拉克肯特出现在我面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超级英雄降临——”

 

——

那个金发的大块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巴基端着杯子在舞池里悠闲地摇晃着身体,毫不夸张的说,他敢肯定自己听见了四周几位女士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包括他自己。

如果说他对过去看的所有小说中描述的“金子般的头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外加大卫般的身材”从来没有过具体的想象,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敢肯定,以后再看到类似的描述这个人绝对都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等等,他的身材绝对比大卫还要好。

巴基呆愣愣的在舞池里继续晃荡,杯子举到嘴边一直忘了喝,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个男人转不开视线。

酒保看上去和那个男人也是很熟络的模样,说明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

“他一般在周二才会过来,和你不是一个时间。”一位和他比较熟悉的女士看到他这幅傻模样笑了出来,在他身后为他解释着,“我只知道他叫史蒂夫,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了巴基。”

巴基迷糊地舔着玻璃杯沿,双眼黏在男人身上,神游着听了个大概,还不忘了抽空回了句:“谢了,甜心。”

即使他都不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不过好歹他知道他叫史蒂夫了。

哦老天啊,看看那个微笑,他简直辣得要冒烟了。

 

——

“你说真的?你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为他傻成了那个地步?以后出门别说你认识我巴恩斯,你简直太给我丢人了。”

“小娜,我发誓你见到他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简直值得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快别解释了,然后呢?”

 

——

巴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史蒂夫会来到他面前——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请他喝一杯呢?

他只是看着史蒂夫跟随着酒保的手指方向看向舞池,然后那双蓝眼珠大略扫过舞池就钉在了他身上。接下来他看着史蒂夫匆匆对酒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过头盯着他的方向就走了过来——或许有点不太恰当,用小跑过来更合适。

然后就是现在,那个阿波罗正站在自己面前,蓝眼睛直直盯着他,笑得带着几分傻气,然后开口:“嗨。”

“嗨。”巴基带着同样的傻气回答。原谅他吧,他现在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一样眩晕,那些用来调情的台词都丢了个干净。

看起来大个子也同样不擅长这个,他脸颊是淡淡的粉红色,好像是为自己突然的莽撞羞红了脸,他挠挠头,犹豫着张口要说些什么。

巴基看着那两片比任何女士的口红颜色还要好看的嘴唇,脑子几乎就要爆炸了:哦天哪,他要对我说什么吗?随便说什么都好,对我说些什么吧!!

“你是从哪里来的,美人?”

 

——

“等一下——他叫你美人(cutie)?!还问你是哪里人??”

“嗯…是的?”

“我的天呐!这是我听过最差劲的搭讪了!”

 

——

他们一起在舞池里瞎晃荡着解决掉了不知道第多少杯酒之后,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最近的宾馆,刚关上门就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一样吻在了一起。

巴基觉得他喝得有些太多了,不然这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是他将史蒂夫按在门上亲个没完,虽然史蒂夫的一双大手揉着腰上的感觉也舒服得要命。

他在扯咬着史蒂夫嘴唇的时候大脑尚且还来得及思考一句:“我到底在干什么。”,而在史蒂夫的舌头探进他的嘴巴之后,他就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那感觉真是太他妈的好了,让他像被扔进糖罐子里,甜蜜的糖汁黏答答在他舌尖上化开,兴奋地让他忘乎所以。

史蒂夫低沉好听的嗓音一直在他耳边,亲昵的呼唤他为宝贝,让他为因为酒精而迷糊的大脑更加陷进深沉的漩涡,无法自拔。

 

——

“好吧,停下,我不想了解你们的…细节。我得恭喜你脱离处男之身,但无论如何请跳过这段吧,求你了詹姆斯——”

 

——

巴基发誓,他是真的记不清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所有模糊的印象都像是缠绕在棉花糖里的一场梦。

他记得那是一次很棒的体验,史蒂夫温柔又体贴,很照顾他的感受,还在事后抱他去清洗了身体——公主抱,你能相信吗?公主抱,他一个一百六十磅多长着肌肉的老爷们被公主抱了。

他隐约记得在史蒂夫为他清理的时候有问过他:“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巴基?虽然…虽然我很同意你的这个主意,但是你确定之后你不会后悔吗?我的意思是说……毕竟、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晚上。”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该死的,他忘得一干二净。

 

但巴基确实记得一件事,令人头痛的飞机引擎轰鸣声——他甚至还以为那是他的梦?!他在飞机降落之后清醒过那么一小段时间,他隐约记得他看过时间,凌晨三点钟左右,史蒂夫揽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然后带着他走向停车场。

他还记得那是一辆红色品拓*,并且他敢肯定他看到那辆车时候表情一定很复杂,因为他记得史蒂夫不停解释说:“这是我临时能租到的唯一的选择了。”

“告诉我我们不会因为追尾事故导致爆炸而死掉的对吧?”

史蒂夫被逗笑了:“放心,不会的,他们早就已经改了油箱的结构了。”

 

——

“我现在开始觉得那个品拓会不会是一个警告,告诉我不要盲目冲动,过量饮酒害人不浅。”

“你知道吗巴基,现在我有一种挂断电话的冲动。”

“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小娜!!”

娜塔莎将电话微微挪远,免得巴基的尖叫伤害到自己的耳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溜出来了。”

“什么意思?”她皱眉。

 

——

巴基真正清醒过来的时间是快要五点的时候。

他揉着眼睛从那过分柔软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家的床上坐起来,醉酒后的头痛让他按了按脑门,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甚至在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印有凯撒宫酒店标志的便签的前一秒,他还以为自己身在纽约某个豪华酒店。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便签上的规整好看的字迹——该死,这个人连写得字都像他本人一样好看——上面写着:[巴基,能成为你的伴侣是我一生的幸运。],还有一张结婚证原本放在便签旁边。

说句实话,他得承认他看到那张便签时候心里涌上来的温暖,即使只有一个晚上这个男人也确实用各种行为证明了他会是个体贴的伴侣,但这还是不能阻止他真的盯着结婚证上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吓出了神——去他的维加斯二十四小时开放结婚登记处。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他盯着颤抖手指上那枚简洁的白银戒指喃喃自语到。

 

——

“然后我就溜了。”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喝多之后那么多能耐丢哪去了?”

“这不一样小娜!我……我原本以为……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应该循序渐进的来?这、这太过了——哦老天呐,嫁给一夜情对象这种事说出去连我妈妈都会替我觉得羞愧的!!并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

娜塔莎身后传来一阵动作,睡得热乎的克林特贴上她的后背,闭着眼睛困倦地问:“怎么了?起这么早。”

“是克林特醒了?千万别告诉她求你了小娜,这件事我没法开口告诉别人了。”巴基小声恳求道。

娜塔莎果断无视了巴基侧头对着自己男朋友开口:“巴基昨天和一个他刚认识连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夜情对象跑去拉斯维加斯结婚了。”

“啥玩意?!”克林特彻底精神了。

“娜塔莎?!”巴基哀嚎。

“瞧,这没什么不能开口的。”娜塔莎坏笑着勾起嘴角——只是很遗憾巴基看不到这个表情——这就是让她丢了一个早晨好觉外加听了一个小时秀恩爱的下场。

 

巴基坐在那辆品拓里自暴自弃般嚼着薯条听着电话那边的娜塔莎问他:“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果断回答:“等待世界末日吧我想,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这些事了——我点了一份薯条记在了房间账上,正在停车场坐在品拓驾驶座上燃烧生命,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认真的詹姆斯?你就打算这么当一只鸵鸟了吗?”娜塔莎的声音带上了些无奈:“有些事情发生了并不是你逃走就可以假装它就完全不存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巴基打开免提将手机扔进副驾驶,试图全心全意用薯条把自己噎死,但——“我当然明白……”他转着无名指上的小指环,就像无论他如何试图忽略这个东西,它还是带着那细小却令人无法忽视的重量牢牢扣住他的手指,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遇到了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他只一眼就锈死了脑子。

他跑出来之前不是没想过摘下来戒指留在房间里,只是在他要那么做的前一秒他就放弃了——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在另一边的人,安宁放松的睡脸和缓慢绵长的呼吸,让他无法想象如此模样的人看到被丢在桌子上的戒指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天哪…”巴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我认命了的绝望,“我完了——”

克林特低哑的笑声透过话筒传来,“你小子,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吧。”

巴基捂着脸挂断电话——该死的克林顿弗朗西斯巴顿,你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对过。

 

——

巴基拎着早餐袋子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巧赶上史蒂夫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四处乱撞,他握着门把手有点懵:“怎么了?”

难不成一觉睡醒他才是后悔了的那个?

“巴基!”男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一秒神,随后光着脚冲过来将巴基勒得几乎上不来气。

从那对过分丰满的胸肌里挣扎着抬起头,巴基拍拍史蒂夫的后背:“轻点轻点大块头,别激动,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史蒂夫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差点。巴基想。不过没有必要告诉他实话。

“这里的早餐不太对我的胃口,所以我去买了点我习惯的回来。”他眨眨眼,带着戒指的左手举起手里的纸袋,“煎蛋饼、三明治、炒蛋和咖啡,你要哪个?”

 

餐桌前,巴基左手托着脸——他已经开始喜欢用各种方式展示他的婚戒——叉子在盘子里的炒蛋上来来回回戳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史蒂夫边看着早间新闻边吃煎蛋饼。

他并不太饿,早些时候那一份为了逃跑而准备的薯条早就填满了他的肚子,无所事事的他只能盯着史蒂夫的脸看个没完没了。

被看着的人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转过来,尴尬着咳了一声,问到:“巴基,怎么了?”

“我有一个问题。”巴基说。

史蒂夫笑笑:“问吧。”

他能理解对方现在肯定是有一肚子的问题,不管他要问什么他都会仔细并且如实回答的——哪怕是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姓什么?”巴基开口。

史蒂夫愣住:“什…抱歉?再说一遍?”

巴基看着对方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你姓什么?”

史蒂夫握拳捂着嘴假装咳了咳嗓子以掩饰自己害羞的心情。

“罗杰斯。”他回答:“我叫史蒂夫罗杰斯。”

 

——

星期一早上,巴基带着满脸春风来到办公室。他脱下外套,准备好今天要用的资料,向往常一样同朗姆洛打招呼。

“早啊,朗姆洛。”他一边问好,一边将今天要用的文件递给对方。

朗姆洛接过文件:“早,巴——卧槽你手上那是什么玩意?!”话语的最后几乎都破了音。

巴基带着满脸的得意展示着手指:“怎么了?不认识吗?这是结婚戒指啊——可怜的单身老男人。”

 

——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巴基?虽然…虽然我很同意你的这个主意,但是你确定之后你不会后悔吗?我的意思是说……毕竟、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晚上。”

“闭嘴,史蒂夫。这一个晚上就足够我确定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了。”




*关于品拓,是上个世纪70年代福特的一款车型,由于油箱设计失误所以常会因为追尾事故导致汽车爆炸,80年代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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